「我要在你平庸無奇的回憶裡,做一個閃閃發亮的神經病。」
讓人趨之若鶩又讓人唯恐不及,
也像是能力證明-認證了人格特質裡有某些近乎瘋狂的強項,即便什麼都沒做也依舊閃亮;
但又容易遭人撇清關係,總被歸類到某些特定族群裡,然後被劃清界線,
這,就是人們對神經病的理解。
不一樣又怎樣
是羨慕的,能不畏旁人恣意而行,是多麼地讓人激賞!
在別人都害怕的時候,只有自己能勇往直前,是多麼令人讚嘆!
如果對於自己都無法坦承,那麼又該如何去面對他人?
這個世界總要求著要和諧、要社會化,要融入群體,然後呢?
社會化的我們,真能融入群體嗎?
為什麼要和別人一樣?為什麼和別人不一樣?
當全世界的人都想著和別人不一樣,而你卻想盡辦法和別人一樣的那刻開始,
你就是不一樣了。
馬良在坦白書自序裡的就說了,
「我其實是個以畫畫和攝影為生的人。我的父母一輩子都在做文藝,我只是繼承了他們的工作,除了坦白,我也別無選擇。」
坦白,很簡單也很困難-尤其要人類直面自己的弱項,更難。
自以為是的長大成年了
對於年少時的記憶,還剩下多少呢?
小時喜歡的故事書裡夾藏的祕密,也許是張漂亮的糖果紙,或是撿來的樹葉,任何值得珍藏的,總是夾在那一本喜歡的書裡,然而隨著長大,開始向那些只有自己知道的珍寶,分道揚鏢,從此不再相見。
好可惜呀,是不?
我們將人生第一次珍惜的物品遺忘了,忘了的不止是物品,真正忘掉的,是那份真心。
花了這麼多年,吃了這麼多食物,被這麼多人白眼,甚至還挨了好多頓打,以為順著他們給的路,以為符合他們的期望,以為遵循著以為,就能長大。
然而,好不容易長大了,卻忘了最重要的自己。
在相互遺忘之前,用想像彌補
「為了充填這些不完備的細節,我就用想像來補白,作為這些回憶的補充,我喜歡徜徉於生命中的那些幸福時刻,有時尚覺缺憾,便會再點綴美化一下,也就是在事實基礎上增添一點不相干的迷人細節。」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(盧梭 / 一個漫步者的遐想)
馬良的坦白書裡有二種字體,一種是細明體,一種是加粗的細明體;一種是對於曾經的記憶,一種是關於作品的短文;一種是旁觀,一種卻是身歷其境;一種是自信,而另一種是自卑,微妙的一分為二,像是二個個體的對話,更像是一場彼此的時空旅行遊戲,在索然無味的世界裡織補著那破綻百出的生活。
在我喜歡你的時候,願你的記憶裡有我;
在得不到你的時候,願你的記憶裡有我;
在你喜歡我的時候,願你的記憶裡有我,
在我捉弄你的時候,願你的記憶裡有我;
在你討厭我的時候,願你的記憶裡有我,
無論記憶裡是可愛或可惡、傻氣或驕傲、欠揍或惹厭,
我要在你平庸無奇的回憶裡,做一個閃閃發亮的神經病!
馬良,攝影師、導演,出生於上海的戲劇世家。
這書,是馬良對於童年的回憶,以文字描述過去,再述說現在,
與此同時更要獻給勇於直面的理想主義者-那些神經病們,
願我們都能這麼坦承以對,坦然以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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